_栀子与魔女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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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时候在自嗨,保质期比较短,可能经常爬坑
但还是期待评论和互动m(_ _)m

【灰喉中心向】归巢

|明日方舟灰喉个人中心向 无明显cp要素

|私设与皮肤时间对应,也就是干员全盛期,大约在现有的时间线向后推迟1~2年

|小燕子皮肤出了我超级激动!看到名字又好感慨,遂来摸垃圾鱼





        4:50 a.m.\大雾\能见度 低于500米

        她趴在草地上,脸颊蹭着草叶上的露珠,玲珑的身体曲线被荒野上疯长的野草和前方的掩体灌木遮蔽起来。黎明的风还是冷的,从背后灌进领口顺着脊椎一路传递着寒意,她小心翼翼地伸手拉了拉宽大的喇叭状领口,将自己裸露的肩头裹在披风里,避免这寒冷对她持弩的手造成任何不利的影响。

        目标出现在视野范围内,但径直进入了前方的木屋。错过时机,她继续在原地等待。

        远处高楼朦胧的轮廓逐渐清晰,目标再次出现在视野内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灰色的黎博利眯起一只眼睛,弩手锐利的视线透过瞄准镜上的十字准星清晰地观察到对方的移动路径。她动作熟练地从背后抽出箭来上弦,再次瞄准,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狙击成功。已经没那么冷了,她轻轻呼出的空气只生成迅速消散的一点点薄雾。蹲点狙击和她擅长的在战场上边移动边射击相比,从使用的弩、箭到行动模式都是不一样的,她不是第一次尝试,但也没有完全习惯。

        接近目标,确认状态,随后从目标身上找到了需要的情报。她将其收入囊中,然后抹消痕迹。

        太阳逐渐升上来了,浸润着战斗服的露水慢慢被烘干,她将作战用的披风脱下,折叠好之后收起,换上一件都市里随处可见的女式外套,然后在茫茫大雾中走回繁华的都市。她的手中依旧持着自己常用的轻型弩,直到伦蒂尼姆市区入口远远地露出一个小黑点才收回四四方方的皮质手提箱里。


        走进酒吧的时候,她一如往常地无视掉周围对她的年龄插科打诨的客人。


        “干员代号灰喉,坐标伦蒂尼姆中心城区二十七大道L-6联络处。任务完成,目标情报回收完毕,请进行下一步指示。”


        在吧台前坐了不到半小时,老板走出来向她转达罗德岛的答复,以及一张船票——

        “已收到干员灰喉的汇报,请按照指示乘坐托瑞号,在所有乘客到达哥伦比亚中心码头之后,继续乘坐该舰船前往哥伦比亚东侧海域,与罗德岛本舰汇合。”


        于是她谢过给她一杯橙汁的老板,立刻动身。在前往伦蒂尼姆第一码头的接驳车上她遇见一对同为黎博利的母女。她用极佳的视力瞄到母亲手里攥着的两张船票,再用余光观察两人。母亲手臂上生着星星点点的黑色结晶,整个人明显被两手提着的重物拖拽下去一截,发侧的翎羽有些松散地耷拉着,面色也蜡黄,憔悴得很。小女孩看起来不超过十岁,却比同龄人安静得多,只用那种无声又带着怯的眼神打量她。

        她于心不忍了,出手帮那母亲分担掉了一点东西。女人有些惊讶,立即拉了拉自己的袖口想要遮住感染的痕迹,被灰喉摆了摆手示意没关系。于是女人打量她一番,用带着伦蒂尼姆口音的通用语言认真地赞美她:“您的翎羽很美丽。看起来很锋利,花纹的颜色也柔和。”

        面对着罕见的赞美她语拙得很,有些干瘪地吐出两个谢字便没了下文,只听那妇女接着道:“黎博利的翎羽是和他们本人的状态相关联着的,您现在应该过着稳定的生活吧?”

        “既恰当也不恰当。”她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那至少您此刻是平静的的。”女人牵动疲惫的脸部肌肉对她笑了笑,“从您上车我就看到您了,您看起来一副急着回家的样子。”

        “......回家?”

        灰喉有些诧异地睁大眼睛,不过对方没怎么注意到她的神情,已经自顾自地讲述起自己和女儿此行的目的:“我们是去投靠在哥伦比亚工作的哥哥的,听说那里能让我们接触到更多优质的医疗资源。本来我们都是伦蒂尼姆人,没想到这几年却接二连三地往哥伦比亚跑。哎......不过去那边也好,互相之间也能照应一下......”

        “亲人能够相互照顾总是好事。”她想了想决定出言安慰,“饭桌上也热闹些,您的哥哥会高兴的。”

        “是的。”临到站的路有些颠簸不平,车厢有些摇晃,女人用空下来的手拉住身边的小女孩防止她摔倒。

        车辆到站,人流裹挟着她们一起下车,话题到这里也就终止了,灰喉找了个人不多的角落停下来把行李交还给母女俩。那位母亲再次谢过她,示意女孩和她道别,然后走向通往下层甲板的检票口。

        年轻的黎博利望着她们的背影进入检票口前方熙熙攘攘的队伍中,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没什么留恋地快步走向自己的舱位所对应的检票口。


        一个人坐在船舱内的时间向来无聊而漫长。灰喉常年生活在罗德岛,可谓是没少乘过船,对船舱的窗户展现出的一片小小的圆形天地也没了原来的兴致。应该在码头商店买本书的,无名的吟游诗人写的诗集也行,她想,离哥伦比亚还有好远呢,那些高耸如云、表面仿佛带着电子流窜的大楼都只在海平面最远处冒了一个尖儿。

        无聊到一定程度之后,她无心地开始回忆刚才遇见的那对母女。因为伦蒂尼姆较为优良的治疗资源无法接触到中低层平民而投靠科技更加发达的哥伦比亚......也许是个好选择,但双方的优劣还需要考虑金钱的要素,就看那位母亲的兄长经济实力如何了。

        至于那位母亲说的“回家”......

        她犹豫起来,脑海中首先结成的映像是和父母曾经居住的家——不过那里再也不可能回去了,随后浮现出的则是罗德岛钢铁气息浓重的舱室。除了少数利用投影技术精心布置过的休息室、宿舍和会客室之外,罗德岛大多数灯光都是雪白雪白的,配合这金属的墙壁和天花板或许可以称之为惨白——不过那毕竟是统一购置的灯泡,而且罗德岛的基础设施相当完备,区区灯光的颜色并不能算什么缺点。

        她还是不太愿意称呼罗德岛为“家”的。现在她与罗德岛算是相互接纳了,但童年阴影总是挥之不去的。在那时候,罗德岛甚至也是噩梦中主要出现的场所之一,往往配合着周围人陌生的目光、装备着源石的器械、和母亲松开她的手。

        以前她也会像现在这样主动申请外出的任务,不管是单人还是多人,只要离这艘冷冰冰的舰船更远一点,好像就有更高的可能性见到母亲。直到现在她也没有放弃这希望,利用每一次外出寻找着关于母亲的线索——即使一无所获与捕风捉影的消息占了绝大多数。

        话说回来,找到母亲的目的好像变了——她胡思乱想着,最开始只是因为太害怕了,所以想找回从前的依赖;而现在她想拯救母亲,想用自己终于长大的身躯拥抱她、安抚她。那么这种目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

        ——从阿米娅接纳她开始,但那也只算个开始。

        尽管过程总是循序渐进,似乎也有个重要的转变——对了,龙门战役。

        龙门战役和那一位弩手。那个人——整合运动的干部浮士德,他的弦断了,短促的破裂之声成了她内心敲响的警钟。那把弩还挂在她的宿舍里,弦依旧断着,她没有去修。

        浮士德生在乌萨斯,牺牲在龙门,而他的弩在这片海洋上永无止境地飘荡。

        也许他最后也会想要回到自己的家乡?她不太确定地想着,因为乌萨斯带来的那些痛楚,罗德岛的每个人几乎都清楚地收入眼底。

        这么说来她偶尔参加过干员之间的闲聊,不少人也会提起自己的故乡,有的富饶,有的贫瘠,不过回忆大抵相同,都是苦乐掺半的。阿米娅同样也对她提到过自己的家乡,记得她说那里很冷,而罗德岛很温暖。曾经她完全无法理解这种温暖从何而来,如今好像也能够体会到一些。

        可能也是因为某人让整只罗德岛舰船的温度上升了呢?她撇撇嘴想着。

        不过无论如何,罗德岛是她现在停驻的地方。就像燕子常驻在北方,但也会飞到温暖的南方过冬觅食一样。

        哥伦比亚的建筑越靠越近了,她坐在座位上安心等待着这艘舰船安排所有乘客下船,然后载着她去到另一边的海域。

        船舱的的窗户对着岸边,灰喉向外瞥去,并没有看到刚才那对母女,可能是已经下船了,也有可能是在人群中被淹没了,看不清晰。

        相对和平又发展迅速的哥伦比亚估计就是她们余生的归宿了,当然,某一天再次启程迁徙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对灰喉来说,罗德岛也许是她的归宿,也许不是。巢是自己构建起来的,归宿也是自己寻找的,而至于要不要在这幅庞大的鲸骨上筑一个小小的燕巢,对她来说还有充分的时间去考虑。

        ——那么这一次,就算是暂时的也好,也算是燕归巢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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